抗战时期桐怀潜边区一瞥-专委会工作-桐城政协网
专委会工作

抗战时期桐怀潜边区一瞥

余生    发表时间:2025-08-13    浏览次数:535  次

在桐城、怀宁、潜山三县交界地区有两座小乡镇,这就是桐城县所辖的青草塌镇与怀宁县所辖的集贤岭镇,两镇街道只隔一条干沙 河,紧紧联接在一起,犹如双珠联璧。外地过往的不知内情的客商, 总以为这只是一个乡镇。其实它们是两县两镇,行政、赋税等有关事 项都是各有所属。虽然如此,但人们总是把这两个连在一起的小镇笼统地称之为青草。

在抗战以前,青草塌是微不足道的乡村小镇,抗战以后,它的地位和作用则发生较大变化。 一时官来绅往,商贾云集,呈现出畸形的繁荣,也引起日军对它的注意。国民党安徽省政,为了强化政治统治和军事上的需要,于一九四三年将原属桐城县的青草区区署改为“桐怀潜边区区署”,三县两镇交界的乡保隶属关系虽然不变,但在治安方面,却归边区区署统一指挥。

抗战时期,桂系军驻大别山,青草塌便是桂系在大别山的前卫, 它的战略地位非常重要。笔者流亡该镇七载,日军之残酷暴行,桂系军队之抗战内幕,当地民众所受兵祸之苦辛,所见所闻不少,现简述梗概,提供史学部门参考。


日军的暴行

在一九三八年六月安庆沦陷后,日军同时侵占青草蝠,驻有日军 一百余人。时镇上居民逃避一空,多住在离镇十余里以外的村庄。

日军每天清早五、七成群到乡下捉鸡打猪,遇到妇女就地轮奸,有的在被奸淫后还惨遭杀害。曾有人发现离青草蝠十五里姚家谤 的交叉路口处,两棵大树上吊着两具赤身露体的女尸,肚子被剖开,血肉横飞,惨不忍睹。被日本兵抓去做苦力的人说,青草蝠河埂脚下,经常发现尸体,街头巷尾,也常常看见死尸。镇上商店同住户的大门和家俱,尽被当柴烧了,居民的墙壁全被互相打通。每到深夜,常听到断续枪声,镇子周围的老幼妇女,都不敢在家中睡觉,只得在 野外田埂上或大树下露宿。若发现远处有电筒光,大家就都静悄悄到事先准备好的隐蔽地方躲藏起来。 一个多月后,日军退出青草幅, 镇上居民才渐渐归来。这时大街小巷,垃圾成堆,遍地鸡、猪残骨,满街苍蝇乱飞,一股腥臭气味,令人作呕。家家倒墙破壁,屎尿满地,整个市镇被洗劫一空。阴暗的屋角里,冷静小巷里,圩埂边,大树下,数十具男女死尸,已腐得面目模糊。

在一九四○年十一月间,一天上午,突然从安庆方向飞来敌机三架,盘旋在青草塌上空。忽然一声爆炸,两颗燃烧弹投在青草塌中街 老当铺内。只见一股黑烟夹着红光,火焰冲上半空,几十间瓦房在猛热燃烧。街上人群,惊慌失措,你冲我撞,向河沙滩上乱跑。敌机紧跟着人群,扫射无辜的老百姓,倒下一个又一个,呼喊声,惨叫声,一片混乱。遭到敌机扫射惨死的二十余人中,有来自乡村卖柴卖茶的,有外地客商,有镇上的居民,本街戴万圣老板,也饮弹倒在血泊中死去。大街小巷在料理死难者的后事,一片悲恸的惨哭声,叫人心酸神伤。不少居民怀着恐惧心情,又纷纷扶老携幼,往四方乡村逃避。

在一九四二年元月份以前,日军飞机三天两天,就有三架两架沿着高河埠公路,向青草塌飞来,在青草塌上空盘旋一阵后,又向桐城 方向飞去。两镇居民提心吊胆,终日惶惶不安,大部分老弱妇女都搬 到附近的乡村一九四二年元月份的一天傍晚,突然有一百多名日本兵,悄悄地由青草塌下街头进入市镇,前面由汉奸陈××等几名便 衣队带路,进入市镇见人非打即踢,口中无耻的喊着“皇军到了!皇军到了!”镇上居民慌乱中拔腿就跑,纷纷奔过大桥,越过河沙滩,向丘陵山边村庄跑去,逃跑不及的,吓得躲在黑暗的屋角里,呼吸都不敢出声。日军进入大街,在镇上四围站岗戒严。随日军来的汉奸,跟着一群一群的日本兵,持着枪拿着电筒,挨家挨户抢劫,好的衣物同值钱的货物搜掠一空。妇女则遭到日本兵轮奸,就是五、六十岁的老年妇女被糟塌,街后的草屋大部分被烧。天将拂晓,日军押着挑扶, 露着狰狞的的脸孔,向安庆方向扬长而去,在途中日本兵还用刺刀戳死两个想逃走的民夫。

此次,日军在青草蝠,来去如入无人之境,国民党的军队,一枪不发,日军未到,早已逃之夭夭。


驻防部队种种

抗战时期,安徽是桂系军队防地,战区司令长官、省政府主席,一 直到各县的军政大权,大部分是掌握在广西人手里,形成一杆子到底 的广西人一统天下。

自一九三八年起,桂系军队驻扎在青草蝠及其周围地区的先后有:一七六师五二六团(团长莫敌),团部设在青草镇中街。五二七团  (团长杨剑奇),团部设在牛栏铺。五二八团(团长周雄),团部设在孔  城镇。另有第十一游击纵队(纵队长潘觉民),纵队部设在蒋家祠堂。 还有一三八师某团(团长韦介白),团部设在蒋家祠堂。驻防部队调动频繁,驻防时间有长有短,各驻防部队在军纪上和抗日的精神面貌上也各异。当时桐、怀、潜边区的人民,对各个国民党军队泾渭分明, 爱憎心中有数。民间对驻在青草幅的桂系军队,曾有所评价:“要吃鬼子肉,只有一七六,愿给人家杀,不要一三八。宁可去杀头,不要十  一游”,这个评价是有来由的:一九三九年,一七六师五二六团驻防桐、怀、潜三县边区,团部设 在青草塌中街。团长莫敌。该团官兵对日作战时,战斗力相当强,日军对莫团部队闻而生畏,不敢接触。在一九三九年九月间一天傍晚, 日军部队约三百余人,悄悄地向练潭方向移动,企图偷袭五二六团大  横山阵地。因黑夜分不清路线,抓了两个农民威胁引路。黑夜中一 个农民偷跑出来,向五二六团报警,另一个农民将日军引到大横山与小横山之间的山沟里。五二六团闻警后,即时抢占大、小横山,踞高临下,用机枪向敌军猛烈扫射,日军伧促争夺山头,终不得逞,激战一夜,消灭日军十之七、八。五二六团亦有数十名战士伤亡。青草塌、 集贤岭两镇“青抗”闻信后,随即集合十余人,携带药棉、绷带、外敷止血药物和消炎止痛等西药,快步来到大横山阵地抢救伤兵。并派出四人到附近村庄组织担架队。顷刻间,四面八方农民,纷纷自动带来  棉被、枕头和被单,背来抬人工具,不到一小时,就形成一条长长抬运伤兵的担架队,往青草镇方向急速前进。同时,妇女老人抬来茶水稀饭,送到战士手上,人民群众这股抗日爱国的热潮,令人感动流泪。 横山一战,莫团(五二六团)大捷,天暮时分,两镇以鞭炮声,欢迎战士  凯旋归来。同时,两镇商会还筹备了慰劳品,给每个伤员一个磁碗、 一条毛巾、十个熟鸡蛋、一包糕点、一副牙刷、一支牙膏。“妇抗”组织了歌唱队,在蒋家祠堂门口,一边唱着抗战歌曲, 一边将慰劳品送到每个伤员的担架上。并准备了茶水、馒头、稀饭,在伤员短短的休息时间里,青年妇抗会员,含着泪水给伤员洗脸,整理担架。两镇三保组织“农抗”青年会员,接下担架,连夜抬往桐城后方军医院。

除大横山大捷外,五二六团还取得一次伏击日军的胜利。日军扫荡潜山梅城回安庆途中,莫团长率领部队在梅城外围拦袭日军,日本兵伤亡惨重。在这次战斗中,五二六团一位营长中弹牺牲。

这就是“要吃鬼子肉,只有一七六”的来历。

一九四○年下半年, 一七六师换防地后,青草蝠由一三八师韦介白团接防,团部设在蒋家祠堂。驻防以后,团长韦介白经常与当地士绅凤铸堂、凤琴轩、程鹏起、蒋少华、孙笠峰等往为甚密。时隔未久, 韦团在本镇和接近镇边的农村,时常黑夜逮人,逮捕去的人都有去无归,是死是活,身落何处,无人知晓。青草塌吴某、集贤岭潘某,都是一去不返。九月里一天上午,韦介白通知集贤岭“青抗会”谢少安、诸鹤年、张筱廷、李永甲同笔者五、六个人到团部去。我们个个心神不安,怀着恐惧的心情,来到团部一间小房间里,里面只有几条长板凳,大家默默无言地坐在长条凳上,提心吊胆的在等待着什么不幸的事情发生。顷刻,一个身穿黄呢军服的军官进来了,他就是韦介白。 一副阴沉沉的面孔,寒气逼人的眼光向大家扫了一眼。半晌,他说:“你们这些青年人,逃难到外地来,只准做点小生意,维持生活。不许参加政治活动,今天找你们来打个招呼,我这个日记本上都有你们的名字,你们再要搞这样那样的宣传活动,我再找你们来就不是好事了。” 大家冷汗直流,抬着头睁着眼呆呆的对着这个刽子手望着,一言不发,也不敢发言。韦又高声的说:“听清了没有?回去好好的安心过日子,回去吧!”大家一听叫回去,赶快走出了阴森森的团部。

与此同时,县“动委会”同各地的“抗敌协会”,都被勒令停止活 动。“青年抗敌协会”的爱国青年,在内心藏着一句不敢说出的话: “宣传抗日有罪吗?”韦团在青草蝠驻防时间很短,而人心惶惶,唯恐祸从天降。民间对桂系军队评价中有一句“愿给人家杀,不要一三八”,就是针对韦团而言的。

国民党的第十一游击纵队(一团人左右),于一九四一年春间,开来青草镇,纵队长潘觉民(军队官兵都喊他团长),纵队部设在蒋家祠堂。据说该纵队到青草镇是听候整编的。该部官兵,在大街上公开敲诈勒索,欺压人民。当时市场上用的“大牛皮”黄色钞票,是按八五折使用。而“十一游”士兵拿着这种钞票向商店兑换小面额钞票时,却强迫商民不折不扣地如数兑换。有的更是耍无赖,一张票面额为 五十元的钞票交给商民换小票时,俟商店收下后, 一眨眼则硬说是一 百元的,商民若不知趣与他争辩,他不是给你一巴掌就是给你一拳, 打得商民嘴肿鼻青。同来的士兵一哄而上,商民吓得自认大意,只得 如数拿出一百元,口中还要赔礼道歉,方算了事。还有更甚者,三、五士兵上柜台买五块钱商品,分文不付,还要商店里找他九十五元,硬说是商店里收下他一百元,应找他九十五元。商民稍有迟疑不决,同来的士兵蜂拥上前,拍着柜台大骂:“你们这些奸商,老子为了打日本兵,用脑袋换来的钱,你们这些没有良心的狗东西,还想在老子身上打主意”。商店老板只得自认晦气,拿出钱来了事,类似情况时有发生。镇上商民纷纷要求商会理事长,约同士绅前往纵队部,向潘团长反映。潘觉民接见后,向来人心平气和地说:“我们部队出来是打日本兵的,是保护你们的,以钱换钱是正常情况,决不允许官兵在街上有敲诈行为,查出来我要抢毙他们,请大家安心做生意”。说完后,潘的脸色马上一沉,正言厉色地说:“上峰来了文件,青草镇上有不少的人通敌(指日军),通匪(指共产党),我正在调查,查出来就地枪毙”。 去的士绅,个个吓得面无人色,只有唯唯告退。

“十一游”驻所青草塌时,其下层军官穿街走巷,串门入户,借故走东家跑西家。镇上商店、住户,谁也不敢得罪他们。有一个谢营长阴险毒辣,经常同三、五个军官一阵,发现青年姑娘,他们就千方百计,威胁利诱强占为妻,镇上女青年受害者有十余人之多。所以当地民间所说的“宁可去杀头,不要十一游”,正是针对“十一游”欺压老百姓的军纪而言的。


桐怀潜边区区长林洵

桐城县在青草塌设立的“青草区区署”,在抗日期间,先后任区长 的有黄纶、徐九如、华钟秀、叶某、黄某(广西人)、金文质等。并设有 “青草镇警察所”,刘文裕曾任所长。地方武装是桐城县自卫大队第 三中队(队长项世贵)长期驻守在此。

由于青草塌镇与怀宁集贤岭镇,仅一河之隔,又是桐、怀、潜三县 连界之地,在抗战期间,三县经常发生矛盾,特别是桐怀边界,冲突激 烈。如:桐怀划界、清查户口、征兵抓丁等等,都是各自为政,互不协调,在执行政令方面无法统一。国民党安徽省政府早有所闻,故省政府下令,“将青草区区署”撤消,改为“桐怀潜边区区署”。首任边区区长林洵,由立煌来青草镇接任。边区区署成立以后,在布防和治安管 理方面,由边区区署统一指挥,其它有关赋锐、户籍、基层行政人员任 免,仍由各县管辖。

林洵,广西人,时年约三十三岁,身高约一米六,骨瘦如柴,高颧骨,凹眼睛,尖下巴,花白头发根根站在头上,看上去活象一个猴子, 望人时两眼凶光毕露,声音尖窄,虽略识文字,但生性凶残,手辣心狠 。

林到任伊始,即召集两镇士绅同保甲长讲话,说明成立边区区署 的任务,以及他本人所负的使命,当场公布加强户口管理,每户来人住宿,要向保甲长报告;商店、旅店、盐行、山货行,要建立循环簿,每晚由自卫队和警士核对检查;镇上如发现嫌疑人员,要立即报告警察所。要加强防火设备,每家商店同住户门口,摆设装两担水的水缸一口,水要装满,两天换一次,门口要放黄沙一包。商店内外同每户门口的街道,时刻打扫干净,如发现寸草片纸,就归户主负责。还宣布 男的不准赤膊光脚,女的不准穿短裤头,不准描粉戴花。街头巷尾不 准三五成群在一起讲话。并宣布自即日起禁赌、禁烟、禁娼。镇上公务人员,如在外行为不轨,欺压老百姓,要随时报告,查实就地严办。 最后,林洵说:“我是言出法随,不论何人包括你们在内,违犯了这些规定,决不容情。”说时声色俱厉。

自林洵讲话以后,镇上每户门口都备有水缸盛着水,外加一个沙袋,大街小巷门里门外,打扫得干干净净。林洵每天清早,带着几个卫兵,从下街头到集贤岭, 一路东张西望,如发现街上扫得不干净,或缸里水不满不清,随即将商店老板或户主叫出来,捺倒,趴在街上,拿出板子就打, 一打就是二十下,还不许喊叫,否则再打二十大板。被打的站起来后,林洵还大声问道:“打得服不服?”被打的人低头说声: “服”,林才扬长而去。经常一天被打的人有好几个,究竟为了何事被打,被打的人自己也莫名其妙。有时林洵在路上遇到打扮齐整穿着人时的乡村妇女上街探亲,他看不顺眼,叫她站住伸出手来,重重的打上二十下手心,她要哭喊,就捺倒地上脱掉裤子,再连打二、三十大板,打得乡下妇女不敢喊、不敢叫,忍痛流泪跑回家。自林到任以后, 区署的警卫加强, 一到夜晚戒备森严,任何人不敢在区署门口走动。 曾有一次,不知从何处逮来一人,手里提了一个蓝布包袱,林将他关进区署的黑房里。过了两天,在一个深夜里,林叫人把他放出来,被害人走出区署离大门几十步时,林在区署门口拿手枪对着他背后开了一枪,被害人饮弹倒下,究竟为了何因,外人不知,也不敢问。

此后,镇上人对林畏之如虎。林还经常黑夜里在镇上抓人,抓去关在黑房里,一关几天,被抓的人亲属,吓得到处磕头找人,结果暗地里罚上几百块钱的劳军费,表面上还要找个店保,方可释放出来,被抓人出来以后自己也不知身犯何罪。林经常传讯附近农村的青年妇女,深更半夜他单独问话,被他奸污的不计其数,受害者出来还不敢吐露真情,唯恐遭到毒手。镇上有一士绅与林过从两次。该绅家有一女,年约二十岁,清秀文雅,初中毕业后在家。林一见倾心,企图猎取,扬言某绅士有通匪(指共产党)嫌疑,上级令他调查。此言一出,某绅全家  惊慌失措,心神不安,到处托人向林解释,但无人敢为之进言,流言蜚语,日胜一日。林的身边尚有为虎作伥、助纣为虐的无耻之徒,深知  林之奸计,随机献媚。当时有人求林洵为某绅担待一点,林言此事非同小可,某绅与我无亲无故,何必担此重担。这时进言者则以戏言试探说,如与区座有亲有故,此事则可迎刃而解了,林狞笑不答。后经几番曲折,林的诡计得逞,某绅终以女进献。镇上士绅闻讯,纷纷携  带厚礼向林道贺,而林却向众绅谢绝,并言我为官廉洁,众所周知,大家盛情我谨心领。时过几日,林洵却向镇上头面商人声言上面办公费未到,请暂挪借两千元,又言偕某绅女到立煌结婚,借款回来即还。几个头面商人只得唯唯从命,顷刻如数送来。林从立煌归来,闭口不谈此事,镇上商民暗暗将此款摊派了事。婚后年余,某绅女终因忧闷成疾,含恨离世。一九四四年六月,林由青草镇去桐城,行至中途,突然出现五、六个手持短枪的彪形大汉,将林从抬竿上抓下,缴了他的手枪及同阵几名卫士的长枪,将林痛打一顿,捆绑抬走。当时驻地牛栏铺五二七团杨团长闻讯后,立即派三十余名士兵,荷枪跑步前来, 在中途将林抢回。拦截捆绑林洵的人,因寡不敌众,弃林携抢而去。 杨团士兵将林护送到青草镇。镇上部分士绅,带着鞭炮在僧国庵(离镇两里路)迎接,林被殴伤,对来迎者怒气冲天,横目而视,当时遭到林狠打耳光者好几人。镇上一班安庆青年难民(原青抗会的成员), 听到林洵被护送回镇,恐遭林的毒手,纷纷弃家远走高飞,奔往石牌、 潜山等地。林回镇后,调动地方武装,连夜在两镇三乡清查户口,逮捕林要逮捕的人,闹得深更半夜,人心惶惶,鸡犬不宁,但却是一无所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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